导读:
“雪热巴”舞排练后孩子们一起合影。
“雪热巴”传承人索朗在向孩子们讲述那些动人的故事。
排练中的孩子们。
排练中孩子们非常投入。
传承人索朗在给孩子们示范舞蹈动作。
2016年12月中旬以来,每天下午,自治区老干部活动中心排练厅内,鼓声震耳,童声齐鸣。50多名孩子旋转着空灵的身影,进行着精灵般的表演,令人眼花缭乱。这群正值花样年纪的少年,是来自索县中学的50余名初中生和索县亚拉镇雪热巴队的2名孩子。他们每日苦练,只为登上即将到来的藏历新年晚会的舞台,向全区电视观众献演索县原生态“雪热巴”舞。
西藏地域辽阔,歌舞历史久远,是藏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历史上,祭祀曾是藏地古老宗教——苯教最主要的仪式,而歌舞则是祭祀活动中的主要表现形式,因此苯教一开始就吸收了大量原始舞蹈和图腾舞,形成了早期的巫舞。
这些来自索县的孩子们正加紧排练节目——西藏索县“雪热巴”舞,其起源于苯教的巫舞或图腾舞。
热爱“雪热巴”:舞动的精灵,笑脸背后灵动的孩子们
排练中,孩子们那一张张脸稚气未脱,他们欢笑,透着调皮,他们用尽全力,随着铜铃与鼓声全身心投入舞蹈,认真可爱,他们中的每个人,对镜头都很敏感,有兴奋,还有难掩的羞涩。
这些孩子中,除了顿珠次仁和索朗帕珠外,都来自索县中学。
相比其他孩子,13岁的顿珠次仁个儿不高,却是他们中公认的舞王。到拉萨排练初期,国家一级编导、西藏舞协副主席、藏晚“雪热巴”编创白芨就对他赞赏有加,认为他是难得的舞蹈好苗子。
生于索县亚拉镇雪村的顿珠次仁,从蹒跚学步起就接触过“雪热巴”。他对“雪热巴”的喜好远远超出了其他同龄人。他说:“因为热爱,所以我放弃上学成为了一名“雪热巴”艺人。坚信总有一天,我会因为跳“雪热巴”而走出索县,走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索朗帕珠,15岁。和顿珠次仁一样,是索县“雪热巴”队成员。曾经因为想跳“雪热巴”退学的他,今年又有了新想法。他说:“现在索县中学生每天也有一段时间专门跳“雪热巴”舞,等这次演出结束后,我希望还可以回学校继续学业,这样,两样都不耽误。”
索县中学领队、县中学副校长普布次仁说,为弘扬和传承民族文化,自2015年以来,索县中学将索县“雪热巴”纳入校本课程。每天课间,学生们都要跳一段“雪热巴”。去年11月,藏晚导演组到索县采风,看到了中学生别样的课间操,孩子们的机会就这样来了。
与藏地其他热巴舞不同,索县“雪热巴”的舞者只能是男子,这个习俗保留至今。作为藏晚原生态节目,藏晚节目组与索县相关部门从索县中学上千名男童中,挑出到拉萨排练的这批孩子。
顿珠群培,13岁。他是县中学50余名孩子中的一员,他长相可爱、圆脸,表情丰富。因此,大家都叫他光头强,他也乐得其称呼。他说:“这个假期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,虽然累,但每天都可以和朋友在一起,而且还认识了很多新伙伴,住的吃的都还不错,所以更多的是一种快乐和收获。”
歌舞的世界从来不分国界与民族,它会穿越历史、穿过时间,把文化内涵传递出来。看孩子们排练,这种感受极强烈。虽然舞步稚嫩,动作略不整齐,但“雪热巴”应有的亦歌亦舞、高超技巧、豪放粗犷的一面还是被少年们表达的淋漓尽致。尤其是在伴奏音乐高潮迭起的部分,你所看到的分明是一种来自原生态的力量,还有孩子们对“雪热巴”的热爱。
古寺、古村、古老传承:独树一帜的索县“雪热巴”是藏地歌舞世界里的一朵奇葩
连接藏北高原和藏东高山峡谷的索县,拥有广袤无垠的草原,牛羊遍地,雪山与丛林交织,雄浑的山峦与圣湖相辉映。史诗格萨尔与珠穆的美丽传说在此人尽皆知,因此,这里的牧歌格外悠扬,牧人的舞姿洒脱奔放。
这里也曾是唐蕃古道沿线。今天,穿过藏北蜿蜒的柏油马路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被世人称为小布达拉宫的建筑群——赞丹寺。
赞丹寺全名索秀甘丹培杰林。始建于公元1232年,是由噶举派始祖第一世大宝法王嘎玛堆松钦巴的弟子觉沃岗嘎修建。然而,五世达赖喇嘛时期被蒙古大军破坏。一同遭遇毁灭性打击的还有藏北东部多座噶举和苯教寺院。从此,在原有基础上,加上7座苯教寺院合并改教为格鲁派并取名赞丹寺,逐步形成了今日之规模。
不少史书记载,赞丹寺乃至索宗所在地,吉祥殊圣。被称为索宗7姐妹的亚拉色沃等神山环绕四面,多处圣地,加上格萨尔王妃珠穆娘家之城堡,使这一带自古就充满了神性,传说与神话交织其间。
远远望去,赞丹寺蜿蜒重叠,上下错层延伸数层,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,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凌空之美。依山由北向南再向东流淌的索曲,滋养了一代代仰赖其生存的牧家与村落。
“雪”在藏语中有下面的意思。雪村就坐落于赞丹寺山脚下的亚拉镇,而索县“雪热巴”就出自这个因寺而存活近千年的村落里。
“有了赞丹寺才有了‘雪热巴’,它因寺而存在。在此之前,这一带应该也有热巴歌舞传统,但名称不详。”关于索县赞丹寺“雪热巴”,“雪热巴”自治区级传承人索朗老人如是解释。
史料记载,热巴舞的前身是西藏原始宗教“苯”教的“巫舞”或“图腾舞”。形成今日之规模的各派热巴舞则多起源于公元11世纪,由藏传佛教噶举派第二代祖师米拉日巴所创建。流传至今的热巴舞分布于西藏昌都、林芝工布、那曲等地及云南、四川、青海、甘肃等藏族聚居区。
索朗老人的弟子索朗亚次说,索县“雪热巴”属铃鼓舞,是民间歌舞的表演形式。是融说唱、谐(歌舞)、杂技、气功、剧目于一体的民间综合性艺术。内容分为讲述藏族历史、传说故事等,以宗教信仰与说教向善为主。代表性剧目有《曲杰诺桑》(诺桑王子)等三十多部,每个传统节目的跳法和姿态则各不相同。
其舞蹈内容丰富,有较完整的结构,具有历史代表性。从舞蹈动作上来讲,既有当地牧民舞蹈的动律,又借鉴了昌都一带热巴铃鼓舞的舞姿。可以说,几百年来,“雪热巴”在民间艺人们的共同努力下不断得到改进。
索朗与弟子索朗亚次:优秀的非遗传承人,他们为弘扬民族文化不懈努力
每天,当第一缕晨光照耀前,索县亚拉镇的老人们已经走出了家门,沿着赞丹寺的石阶步入转经队伍。高高在上的赞丹寺则在檀香四溢与清幽肃静中,俯瞰人间百态。
“雪热巴”非遗传承人索朗老人便在其中,沐浴着初阳,和老伙伴们一起转经,这是他享受晚年生活的一部分。
记者在拉萨排练场地见到索朗老人时,他着一身藏装,已是耄耋年岁,头发花白,但精神矍铄。
作为“雪热巴”传承人,当得知索县的孩子们要参加藏晚时,老人非常高兴,二话没说跟着大部队来到拉萨,和孩子们一起排练,他将参与这场全区观众期待了一年的盛会。
索朗,索县亚拉镇雪村人,生于1936年。表演“雪热巴”舞从翩翩少年到须发苍苍,度过了一个甲子又十年。
在他的家族里,祖父、父亲和他三代人都曾是雪村“雪热巴”表演者。从藏地古老宗教苯教巫舞到民间流浪艺人班子为生活而表演,“雪热巴”的经历,仿佛也见证了索朗老人在新旧西藏的生活。
小时候,他和爷爷、父亲从赞丹寺脚下的雪巴村前往各地表演,用脚步和古老的热巴技艺奔走乡村、田间、牧场。在旋转空灵身影的同时,经历过风餐露宿和挨饿受冻的日子,那些快乐与清苦交织的往事,似乎永远定格在记忆中的某个碎片里,一生无法抹灭。
2013年,“雪热巴”被纳入第四批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,索朗成为一名传承人。这让他以及那些雪村年老或年轻的“雪热巴”表演者都感到特别欣慰。
索朗亚次,是索朗老人为数不多的年轻弟子,正着手写一本关于“雪热巴”的书。他说,“雪热巴”是一种师徒口耳传承的技艺。“雪热巴”历史以及36项表演内容和技艺,至今没有文字记录,这正是他这两年着手要做的事情。
现在,留在雪热巴艺术团的艺人都是索朗老人的徒弟。而与索朗老人同一时代的“雪热巴”舞者则大多已离世。今年32岁的索朗亚次,从12岁起便跟着索朗学习“雪热巴”技艺。那些当初和他一起学习“雪热巴”舞的同伴,很多人已离开,另谋新的生活。
传承人索朗表示,索朗亚次是他徒弟中“雪热巴”技艺不错、文化程度又最高的一个。“我为索朗亚次做的事感到高兴和自豪。我相信,如果书出版了,一定会为发扬、传承“雪热巴”起到更好的作用。”
按照传统,一年中,赞丹寺要举办诸多佛事活动。其中,藏历7月29日至8月6日间,就是由雪村“雪热巴”队举行的为期7天的精彩演出。
对索县乃至周边区域的百姓来说,这也是赞丹寺僧众难得一见的喧嚣热闹时节。人们带着食物,举家出门,只为一睹“雪热巴”艺人的风采。
击神鼓、吹海螺、蹈神舞,网状的裙穗与牛尾摇摆飘动,雪热巴艺人们身手矫健敏捷,唱腔铿锵有力,在一浪接过一浪的掌声中,舞者的表演进入高潮迭起的部分,观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这就是“雪热巴”舞者的世界,他们是舞动的精灵,用充满灵性的技艺,表达着深入骨髓的民族文化。如今的“雪热巴”艺人再也不是街头卖艺、流浪的艺人,他们依然为生活而演绎。更为重要的是,他们的表演,人们的观赏,相互呈现的是一种文化,感染和感动着乡民。也为继承、弘扬民族文化贡献着一份自己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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